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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2章 地主家的傻閨女3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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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才某人的大手就貼在上面,親密的肌膚相觸,讓錢寶珠能清晰感受到彼此的溫度,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。

她一時間羞的暫時不管了,就讓他坐在那兒醒醒酒,自己則去隔壁屋裏收拾了下。

等錢寶珠再回來時,春妮已經將小前廳料理幹凈,端了碗盤去前頭洗涮,鐵柱也已經服侍錢有財歇下而去前面幫忙,後者正躺在裏屋的床上呼呼大睡。

小廳裏只剩下衛斯年安靜地坐在燈光中,低頭不知在想些什麽。

“衛大哥,好些了嗎?”錢寶珠過去試探地問道,想看看他是否酒醒了。

衛斯年擡起頭來朝她笑了笑,俊臉上的薄紅已經消了,只是神情上還有些酒後的遲鈍。

錢寶珠瞧了瞧暗自搖頭,所以說不要喝那麽多酒的嘛,看清醒時多麽理智嚴正的人,喝醉了後也被酒精麻木成了呆呆的二傻子。

這種情況下,她之前那個讓人醒酒後可以自主離開的想法完全泡湯了。

人都醉成了這樣,錢寶珠可不敢把他推到外面的大雪天裏去。

好在她剛才做了預備措施,將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下,準備讓衛斯年休息一晚,而她則打算去和春妮湊合一下。

做了決定後,錢寶珠嘆口氣過去將人扶起來,出門帶到隔壁房間。

“小姐……”春妮回來見到這一幕,欲言又止地小聲提醒。

錢寶珠知道她誤會了,攙扶著衛斯年進自己房間的同時回頭解釋道,“天太晚又下著大雪,先讓他在我屋裏歇一晚上,待會兒我去和你睡,你先去打盆熱水拿些洗漱的東西過來。”

春妮聽到她的安排松了口氣,立馬應下一聲去準備。

衛斯年最後被錢寶珠扶到床頭坐下,安安靜靜的不吵不鬧,讓後者放心不少。

因為屋裏地下燒了火炕,所以溫度不低,錢寶珠自己擦了把汗,看了看衛斯年穿在外面的大衣,猶豫了下走過去幫他脫了下來。

剛把脫下的呢大衣掛好,春妮按照吩咐敲門來送東西。

錢寶珠收了進去,先打發她去忙,而後將衛斯年拉到洗刷架子前,指著水盆和洗漱用品問他,“自己洗漱幹凈可以嗎?”

說著,她拿著新牙刷幫忙擠了牙膏,然後塞到他的手上。

牙膏暫時用的她的,牙刷之前買的多,這會兒正好給他新取一支,只是毛巾沒有額外的,只能先讓他用她的了。

看他不像是一個不講衛生的人,讓他用也沒什麽,大不了過後她多洗幾遍。

一一叮囑好後,錢寶珠就離開了。

人算是安頓妥當,剩下的就看他自己了,即便喝醉了,憑著本能洗漱好爬去床上睡覺總會的吧。

所以錢寶珠放心地去了春妮的屋子,簡單洗漱後兩人擠在一張床上睡下了。

在她走後,留在房間裏的衛斯年突然低笑了一聲,輕不可聞。

除夕夜的鞭炮響了半宿,新年第一天的早上,天還沒亮,大多數人又在劈裏啪啦的陣陣炮聲中醒來。

錢寶珠拿被子蒙著頭睡的沈了些,直到春妮他們弄好了早飯要放鞭炮吃飯了,她才被叫起。

當時衛斯年已經坐在飯桌上了,整個人收拾的齊齊整整,和昨晚來時沒什麽差別,仿佛根本沒有醉過酒。

“昨晚睡的怎麽樣?”錢寶珠隨口問了句,邊瞧著春妮鐵柱兩人上菜。

外面的天還黑著,但伴隨著鞭炮聲聲,大年初一的早飯就要開吃了,且因為是新年第一頓,菜色準備的十分豐盛。

一個是自家本來就是這般的安排,另一個也是想好好招待貴客。

衛斯年笑著回答說晚上睡的不錯,火炕很暖和,被褥也很宣軟,讓他睡了一個好覺。

只是因為沒想到他自己會喝醉,倒是麻煩了他們。

因為這個,衛斯年還專門朝錢寶珠道了謝,目光中洩露出幾分愉悅。

期間,錢有財端坐在上方,看著下面兩個小兒你來我往地說著話,當得知衛斯年昨夜住的是自家閨女的房間時,他暗自哼了哼,仿佛看明白了一切。

索性錢寶珠去和春妮擠了,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的事。

不然錢有財真擔心自個兒會推翻以前對衛斯年的所有好印象,然後不顧情面把人當場趕出去。

菜上齊,衛斯年有意緩和氣氛,不到片刻的功夫,錢有財很快又對他和顏悅色起來。

畢竟是看好的女婿人選,昨晚又是自家閨女不得已之下做的最合適的安排,他也不好再端著架子給人臉色瞧。

稍後氣氛重新熱絡,幾個人用過早飯,外頭的天已經亮了。

衛斯年這時提出告辭,本就是客,昨晚留了一夜已是冒犯之舉,如今再留下就不合適了。

因此錢有財他們也沒有多做挽留,只是錢有財看他一人過年孤零零的可憐,特意讓春妮給他收拾出一包過年做的吃食讓他帶走。

因為家裏做的多,那一包東西塞的不少,都夠他吃到年後上班了。

正好現在天冷,不用擔心放壞的問題。

最後吃食包袱打好,錢寶珠拎著它將人送到鋪門口。

“這些拿回去,吃的時候用爐子熱一下……”錢寶珠遞上包袱,話沒說完,鋪門外就傳來了咣咣的砸門聲。

因為兩人正站在門後,那聲音仿佛就炸響在耳邊,猛不地嚇人一跳。

對視一眼,衛斯年將錢寶珠拉到身後,另一只手拉開門栓,鎮定地打開鋪門。

門外站著幾個裹著黑棉襖短發的黑臉漢子,高矮胖瘦皆有,身上都帶著一股肆無忌憚的匪氣,一看就是來者不善。

不然誰家大年初一天剛亮就冒然上門的。

“你們是要幹什麽?”衛斯年瞟過一眼心裏就有了點數,頓時鳳眼微瞇地冷下臉問道。

錢寶珠這時從他背後伸出頭瞧了瞧,看到門前這群人竟然還帶了幾捆柴火,但她可不會傻傻地相信對方真是來給他們家送柴火的。

要知道這一片街上的店家基本都是用的煤氣煤球煤炭,最不濟要燒木柴的話也是一早就準備夠了的,哪裏需要一群混子樣的人在過年這天大早上砸門送啊。

砸門是打頭那人砸的,剛敲了門還有些不耐煩,見門開了剛要說出準備好的那些套話,誰知門是開了,但門後站著的那位卻不是他們能招惹的。

“是衛、衛先生啊!”打頭的黑棉襖囂張的表情在認出衛斯年的那一刻就瞬間碎裂成渣,立馬變臉訕訕地打招呼。

錢寶珠看衛斯年剛露面就把人鎮住了,不由好奇地沒出聲,靜看事態發展。

那領頭的漢子看起來好像挺怕衛斯年,見到他跟老鼠見著了貓兒一樣,身上那股囂張的勁兒還沒起來就蔫下去了。

衛斯年背對著她,看向門前這群大漢的目光漸漸變冷,冷的比外面的雪還涼。

打頭的黑臉漢子差點忍不住打了個哆嗦,趕緊小心陪著不是解釋,“這、這不是過年了嘛,兄弟們手裏沒錢買衣食,就來賣柴了。”

“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衛先生,啊哈哈,想必您是不缺柴火使的,那咱們換一家換一家,打擾了打擾了,衛先生您請……”

黑臉漢子點頭哈腰地獻媚著讓開路,讓他身後的一眾小弟看得一頭霧水,不知道他們頭兒突然是咋地了。

話說他們是來送柴換財的吧?

這個主意不還是頭兒出的嗎,道是讓兄弟們趁著過年砸開那些做生意的鋪門,以送柴的借口要錢。

一般人圖個吉利都會給些賞,當然價值上絕對是遠遠高於柴火的。

不然跟來的兄弟們可不會願意輕易離開。

在此之前他們已經成了好幾單了,到手的錢財數目果然比平時收保護費強的多,令兄弟們對頭兒愈加信服。

然而到了這家,也沒見有什麽特殊,卻驟然看到他們老大還沒開始勒索就對著人家打躬作揖地討好,一夥人不免都有些幻滅。

他們張張嘴想說點啥,但是看到頭兒打的手勢後先安分了下來。

這邊正恍惚不可置信著,那方衛斯年對於黑臉漢子的識相頷了頷首,看到他們身後帶著的柴火,回頭問錢寶珠她家用不用。

錢家有燒火炕地龍,需要的話倒是可以把這夥人送上門的東西留下。

錢寶珠連忙搖頭,“我家燒的煤,不燒柴火。”

燒也不會收的,這些人光看著就不是善茬,他們家可不敢沾上。

衛斯年明了她的意思,轉手接過她手上的包袱,然後就對那黑臉漢子警告道,“這裏的主家是我熟人,你們好自為之。”

輕飄飄的話落下,卻讓一群漢子縮著脖子喏喏應著活像是鵪鶉一樣。

“我走了,有事可以去找我,我工作和住的地方都在那處園子,你知道的。”臨走前,衛斯年回身溫聲和錢寶珠道別,並順手揉了一把她的頭頂。

頭頂熟悉的溫暖讓錢寶珠微楞,仿佛在哪兒感受到過。

沒等她再多細想,面前的人就提著包袱轉身而去。

路邊早有知機的黃包車夫哈著手過來候生意,不過眨眼之間,錢寶珠看著對方招來車坐上離開。

“頭兒,那是誰啊,這單咱們就這麽算了?”

粗噶的聲音喚回錢寶珠的思緒,轉頭就見門前幾個‘賣柴’的黑棉襖漢子還沒走,領頭的小弟們正跺著凍僵的腳,不滿又奇怪地追問,眼睛看著錢家的紅漆鋪門蠢蠢欲動。

那個被他們稱作頭兒的黑臉漢子察覺到錢寶珠看過去的目光,下意識朝她擠出一個獻媚的笑,反手就啪地打了剛才說話的那小子一巴掌。

“誰誰誰,政府裏邊的衛秘書都不認識。”

“這裏是人家罩著的,咱們就要倆錢花,和當官兒的對上是想去吃牢飯嗎?!”

“你個蠢貨!趕緊去下一家,走走走。”

就像是來時那樣,一群人提上柴火又呼啦啦地迅速消失。

錢寶珠關上門聽了會兒,確定他們真的不在了才松了口氣,回頭瞧見錢有財帶著鐵柱匆匆過來。

“寶兒,衛先生送走了?剛才怎麽回事兒,我怎麽聽到有人砸咱家的大門?”錢有財急忙過來瞅了寶貝閨女幾眼,見人沒事兒才放下心仔細問。

“沒事,衛大哥幫忙解決了。”錢寶珠說著將剛才的事簡單講了下。

錢有財拍拍胖肚唾了一口,“走了就好,一群混子正經活不幹,竟會投機取巧占人便宜,呸!”

“東家放心,那些人要是再上門有我呢,鐵柱肯定全揍趴下他們。”鐵柱在一旁握了握拳頭保證道。

誰知話剛落,隔壁就傳來了吵鬧喧嘩聲。

其間夾雜著姑娘家的驚恐怒罵,讓錢家父女倆齊齊變了臉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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